而宴安已经脱了外套,松了几颗扣子,脸连着脖子那一片都红了。
看来已经喝了不少,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傅明予这边比较安静,右边坐的祝东,左边坐的一个陌生女人。
自傅明予落座后便没说话,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兴致不高,除了几个特别熟的譬如祝东,其他人也不敢去主动搭话。
酒过三巡,一桌子的话永远说不完,无休无止。
傅明予甚至有些烦,想提前离席。
就在他心里想着寻找合适的机会开口时,突然有人朝宴安抬了抬下巴。
“宴总,你上次说的那个女飞呢?这都过去多久了,追到手了吗?”
傅明予看了宴安一眼,复又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到嘴边,只浅尝一小口。
“吹了吹了!”
宴安其实也没喝多少,但是失意人能将三分酒意化作七分,这会儿他也没什么顾及,把心头郁闷说了出来,“都他妈怪常孝艺,前天早上冲到人家家里去闹,把人惹急了,昨天晚上就跟我说了拜拜。”
“这就跟你说拜拜了?”
“废话,昨晚让我死得明明白白的。”
傅明予放下酒杯,拿纸巾擦了擦嘴角那并不存在的酒渍。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傅明予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开心。
胸腔里憋了一天的郁切,也在这一刻尽数散去。
若是不隐住笑意,让人看出来,落个幸灾乐祸的罪名就不好了。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真就这么算了?女人嘛,很多时候要哄的,她说算了就算了,那还算什么追啊?你不再试试?”
“本来我昨天回家的时候还在想,等她消气了我再去哄回来。”
宴安说到这里顿了顿,全桌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等着他的下文。
自然也包括傅明予。
只是他慢条斯理地品着酒,表现得不那么明显罢了。
宴安有些为难,本来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但是大家都看着他,而他酒劲儿一上来,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昨晚她还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我点进去听了下,觉得她在骂我,算了,这真的算了,她这么看不上我我还自找什么没趣。”
有人问他是什么歌,他自然打死也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