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闹钟叫醒的,而不是他。
当她迷迷糊糊关掉闹钟的时候还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她是趴在桌上睡着的,等着他倒了茶来以后叫醒他,可是,他并没有叫……
然后,她现在是睡在床上的……
她怎么来的?
这是个问题……
起床,书桌上,电脑已经关掉了,当然,也不是她关的。
键盘下压着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的是她熟悉的字体:流筝,我回家了,明早我来接你。至谦。
他还是回去了。
他是一个自律的人,她就知道。
他来祝寿,是有礼,他不留宿,是有度。所以其实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他都分得清清楚楚的,她实在是多虑了。
至谦。
她的手指在这两个字上滑过。
手机响,她接听,彼端传来他的声音,“流筝?起床了?”
“嗯。”
“我从家里出来了,你准备一下,到时候我就不进来了,你出来,我们直接走。”
“好。”
“嗯,那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宁老师。”挂断电话,她右手的拇指还压在至谦两个字上。
至谦?宁老师。
因为只去一个晚上,所以没什么可带的,她飞快整理好了行李,尤其要紧的,是要带齐资料。
当她出家门的时候,发现他的车已经来了,她上车,有些忐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把讲座内容都忘记了?原本就不是百分百熟练啊!
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宁老师,你说我昨晚算不算过关了呀?我现在觉得自己全部忘光了!”
他却根本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去星沙?”
“……”这个还用问吗?于是她很诚挚地道谢,“我知道你想给我更高的起点,更多的机会,谢谢你。”
然而,没想到,他却一副非常轻松愉快的表情,“你不是说想吃星沙的臭豆腐糖油粑粑炒血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