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送完水果跟我们唠嗑了一下就走了。”
“……”
张清韵并不知道有人在等自己的电话,或者等他现身。他挺忙的一个人,因为身上挂着学生会职位,偶尔会被拉去做壮丁。
最近大家在组织一个活动,就是动员身边的同学去做义工。
这不是官方活动,是学生会会长自己发起的活动。
他的提议吧,有人赞同,有人觉得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都还没奔小康,哪有精力去忧国忧民。
张清韵属于中立派,不狂热也不排斥。
“清韵,你的意思呢?”参加的人不多,学生会会长丁霖没有勉强他们,只是看着张清韵。
要说丁霖这个人,冷冷清清地,看人的时候,无端让人觉得有点幽冷,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张清韵被他看了一年,从最初的不习惯,到现在的淡定。
“我没有意见,你安排。”
“好。”丁霖点点头,认真统计愿意参加的同学。
本子上的名字没几个,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不方便,或者说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又提议暑假再去的,但是丁霖没有同意。
“这只是,我自己心血来潮,在做之前问问你们而已。”
听了丁霖的解释,张清韵瞬间就觉得自己亏了,不知道这位奇怪的学生会会长会拉自己去干什么。
散会之后,走出学生会办公室,张清韵的肩膀被一只手给搭住。
“会长,有事吗?”
丁霖走上来跟他并排而行,语气一如既往地凉飕飕道:“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会支持。”
“哈,其实我只是懒得反对。”张清韵挺直白地说。
“嗯。”丁霖就这么走了,所以说是个奇怪的人。
回到寝室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张清韵去洗了澡,出来坐在椅子上休息。
想了很久,他起身下楼去,到附近小店买了几罐啤酒。
“凝凝,上天台喝酒去?”他给曹凝的微信,发了一条语音信息。
也不知道曹凝会不会来,张清韵自己先上去了,酒也开了一罐。
喝了一半,等待的人才姗姗来迟。
张清韵坐在水泥地上靠着墙,一手拿着啤酒罐,一手搭在膝盖上,闻声侧头一看,眼睛明亮带着笑意:“你来了。”
曹凝插着兜,满满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然后又看看周围的环境,皱眉。
“坐下呗。”张清韵轻声说。
“脏兮兮地。”曹凝跺了跺脚下。
“真多讲究,要不坐我腿上。”张清韵调整姿势,指指大腿。
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曹凝真的走过来,一屁股在他腿上坐下。
“哇……”张清韵想跳起来都来不及,他被曹凝的屁股坐得死死地。
那是整个人的重量,全压他身上去,有一种满满的厚实感。
曹凝的背紧贴着张清韵的胸膛,互相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状态。
“喏。”张清韵开了一罐啤酒,递到前面给他。
“谢谢。”曹凝接过去喝着。
“还生气呢?”感觉他语气挺硬的,张清韵说:“我弟妹,我弟那混球造的孽。”
“那关你什么事?大伯子带弟妹去堕胎,可笑不可笑?”曹凝淡淡地说,又喝了一口啤酒。
“没办法,我是当爹又当妈的命,我弟差不多等于我儿子。”张清韵说。
“那就更可笑,公公带儿媳妇去打胎。”曹凝说。
“……”吐槽得挺对的:“他们才十七岁,我不好撒手不管,不过,等他满十八岁我就不管了。再者说,人家女孩是无辜的,还这小的人……”张清韵仰头靠着墙,叹气。
这时候曹凝说:“你弟将来要是不娶她,你帮你弟娶回家。”
张清韵一口啤酒喷出来:“瞎说什么大实话,我是那种人吗?”
“我看着就是。”曹凝冷笑。
“我绝对不是,你也觉得我盲目疼我弟是不,觉得我没脾气是不?”张清韵说:“那你就错了,我是有脾气的,他这辈子甭想我再姑息他。”
说着还掐了曹凝屁股一把:“还有你这小子,别以为我真对你二十四孝,我生气着呢。”
“生什么气?”曹凝斜着眼睛问,从他这角度,能看到张清韵的肩膀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