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闭嘴!”

贺北城不耐的皱眉:“孤没同你说话。”

长得丑还是别开口了。

“明日就搬府,哦,你的府邸还没那么快修葺好,便去卓烽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江澈砰的磕了一个响头:“谢殿下。”

江沣僵住,愣了片刻也重重磕了个头:“殿下,此乃微臣家事,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虽然这话会得罪太子,可是他怎么能让江澈搬府,骠骑大将军,那可是从一品的官位,一旦另立府邸,那可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南庆律例,家有嫡亲长辈,另立府邸是为不孝,请殿下收回成命。”

他不过一个六品小官,即便再不满也不敢说犯上的话,只得不停重复‘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

然头都快磕破了,却见太子矜贵清傲的问宋峤:“他说什么。”

江沣:……

众人:……

是风太大殿下没听清?可眼下无风,且他们都听见了啊。

“回殿下,江大人说此乃江大人家事,且南庆律例,家有嫡亲长辈,不得另立府邸,请殿下收回成命。”

宋峤一板一眼,一字不漏的传达江沣的意思。

他虽不明就理,但看得出来殿下是在为江大将军出头,眼下拦是拦不住了,还不如快点将此事解决了,赶紧将殿下带回东宫。

贺北城哦了声,缓缓道:“那你问问他,江澈当年是不是一身重伤从江府逃出来的。”

众臣震惊,他们好像窥探到了什么辛秘。

饶是宋峤也惊的愣了片刻,而后看向江沣时,眼神微凉:“殿下问江大人,江大将军当年是不是重伤从江府逃走的。”

江沣一惊,抹了把额上的汗,暗骂江澈竟什么事都往外说。

“回殿下,此事另有隐情……”

“你再问他,江澈九岁逃出江府从军时,是不是与江家断绝了关系,且身无分文,差点死在路上。”

贺北城似是根本没听到江沣在说什么,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而此时,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九岁离府,断绝关系。

江澈无论如何也是江府嫡长子,当初怎么会落的那般下场?

显然,这里头不止有隐情这般简单。

宋峤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贺北城的话:“殿下问江大人,江大将军九岁逃离江府从军时,是不是与江大人断绝了关系,且身无分文,差点死在路上。”

九岁重伤逃离从军,身无分文,那可还是个孩子,这些人倒狠的下心!

江沣浑身冒着冷汗,他怎么知道这东西竟然真的闯出了名堂!

此次回来,他以为他不会再计较此事,却没想到竟跟他来了这一出!

“殿下,当年澈儿一身反骨,微臣只是略惩小戒,并不知晓……”

“你再问他,江澈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贺北城皱着眉又添了句:”让他别说话!”

丑就算了,说的话也难听。

众人听得这句便低下了头,下意识离江沣远了些,沾染上了人命,可就不是小事了。

江沣双腿一软,整个人快要趴在地上。

宋峤语气愈发冷冽:“殿下问你,江大将军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还有,殿下不想听你说话。”

连江大人都省了。

“他答不出来,臧山,你告诉他。”贺北城将手拢在袖子里,身体因酒力微微偏了重心,半靠在宋峤身上,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懒。

臧山领命:“是。”

在行军途中,他便快马加鞭去了安平县,又悄无声息率先回到京城。

目的便是调查此事。

“当年罗夫人身怀六甲,临盆之际稳婆与大夫却被拦在了路上,导致罗夫人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江大将军亲眼所见,是江府柳姨娘拦住了稳婆与大夫,只是江大将军当时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胳膊拧不过大腿,哪怕是亲眼所见,他的生父依然不肯信他,罗夫人下葬后,柳姨娘便想斩草除根,是以,寻了个偷窃的罪名,对江大将军下了死手。”

“彼时,江大人刚任职安平县九品县令,而柳氏恰是安平县首富,罗夫人出身书香世家,但当时家道已没落,是以,江大人在嫡长子与柳氏之间选择了柳氏,对此事不闻不问,放任柳氏残害自己的嫡长子!”

“江大将军彼时才九岁,拖着一身伤在家中老管家的帮助下逃出江府,且在江府大门上留下了断绝父子关系的血书。”

“之后,江大人便对外宣称嫡长子德行不端,回了罗家,权当没有了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