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节(1 / 2)

参天 风御九秋 2656 字 1个月前

“还有?还有……还有……对了,里面的那个人既然是被毒蟒看守的,就说明那人是个囚犯,囚犯哪能练气修行,由此可见那个黑衣女子送五行天瓜进去不是为了给里面的人提升灵气,而是里面的那个人不能吃别的东西,只能靠五行天瓜维持性命。”胖子说完,看向南风,“我说的对吧?”

“对不对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也是这样想的。”南风笑道。

“五行天瓜很难寻觅,”诸葛婵娟说道,“自此处往极北去,遥遥万里,往返一趟可不容易,若是只为果腹,有些说不通。”

南风缓缓点头,转而问道,“五行天瓜兼具五行灵气?”

“然。”诸葛婵娟点头。

“那我就知道了,”南风手指东南,“在紫云山应该有一处灵气禁锢,里面困着一个触犯戒律的上清坤道。”

见二人不解,南风又解释道,“上清宗虽然招收异类弟子,却严禁它们与人类通婚,若有触犯,就会被罚幽禁,说是幽禁,却不提供饮食,困禁它们的灵气屏障也阻隔外界事物的进入,故此最终它们只能活活饿死,你们所说的五行天瓜兼具五行,按理说是可以穿过屏障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 杂种毒蟒

胖子闻言恍然大悟,“原来五行天瓜是那个黑衣女子给被困在禁锢里的那个人找来的食物。”

“很可能。”南风点头。

“那照你这么说,被关在里面的那个人应该是她的丈夫?”胖子又问。

“那可不一定,”南风摆手,“若是异类与人类通婚,上清宗只会惩罚异类。”

胖子一时之间拐不过弯儿来,想过之后方才明白,“你的意思是被关在紫云山里的也是个异类?”

“对,”南风点头,“那个黑衣女子也是个异类,所以她与被困的那个人绝非情侣。”

“会不会是她娘?”诸葛婵娟猜测。

“有这可能,”南风点头,“不过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人与异类血脉不融,很难诞下后代。二人也可能是主仆关系,被困的那个人原本可能是黑衣女子的主人。”

二人知道了个大概,暂时没有疑问了,只等去到地头儿看个究竟。

但南风自己有疑问,他疑惑的是对于违反戒律的异类弟子,上清宗的确会把它们关起来,确切的说也不是上清宗把它们关了起来,而是天界的上清仙人把它们关了起来,实则这些也不重要,且不管具体行刑的是谁,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用来幽禁异类弟子的禁锢由上清祖师亲自布下的,坚固非常,休说练气的凡人,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得破除,如此坚固的禁锢根本就无人能够逃脱,也就不需要派人看守。

既然如此,那条赤色毒蟒是什么来头?它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冬天天黑的早,酉时不过,太阳已经偏西了,在日落之前,三人赶到了紫云山附近。

紫云山之所以叫紫云山是因为山谷中有大量紫气弥漫,彷如紫云笼罩,但此紫气非彼紫气,这里的紫气是云豆树的紫色花朵自腐水中沉积孳生的剧毒瘴气,妖娆美丽却剧毒致命。

位于群峰环绕之中的低洼区域有十里方圆,在这十里范围内都有瘴气飘浮,受瘴气遮挡,看不到山腰以下的情况。

三人来到之后,南风右手前伸,反吸聚敛,片刻过后整个紫云山范围内的紫色瘴气尽数消失。

便是瘴气消失,胖子和诸葛婵娟也只是看到山谷底部那处两里见方的腐水沼泽,还有就是山谷各处散落的森然白骨,至于王大昌提到的毒蟒和黑衣女子却无有所见。

看不到不表示没有,于是二人看向南风,他有龙目天眼,便是异类蛰伏不动,他也能有所发现。

南风手指谷底沼泽,“我们猜的没错,这里真有一处上清宗的禁锢,就在那黑水之下,那条毒蟒也在,气呈淡紫,是居山修为。”

“那个黑衣女子呢?”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不在此处。”

二人说话的工夫,一条体长过丈,水桶粗细的赤红毒蟒自腐水里出现,此物已有道行,头上生出偌大肉冠,出现之后蜿蜒上岸,抖身化作一个身穿红衣的中年男子,环顾四周,寻找瘴气突然消失的原因。

“要不要躲起来?”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尚未接话,胖子撇嘴说道,“它也值得咱们躲起来?”

南风也无心躲闪,站立远处,俯视打量。

那个由毒蟒幻化的红衣男子很快发现了站在西山山顶的三人,凌空跃起,悬停空中,自三里之外冲三人喊话,“你们是什么人?”

发问是别人的事情,回答与否是自己的事情,不一定别人问了,就必须给予回答,爱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那红衣男子喊罢,三人都没有接话,原因也很简单,不想回答。

“这家伙是道行不够还是咋地,咋长这么个**样儿?”胖子皱眉打量着远处的红衣男子。

“这是条水蟒和红蝰混交的杂种,杂种能好看到哪里去?”诸葛婵娟精通歧黄之术,自然了解毒蛇。

二人一问一答,南风没有插话,只是微笑,实则那毒蟒幻化的红衣男子只是不好看,也算不上很难看,二人之所以说话如此难听,是知道这家伙曾经恃强凌弱欺辱过那黑衣女子,正所谓百善孝为先,万恶霪为首,这个霪不是指男女欢好,而是指强*霪,这种恶行自古至今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红衣男子虽然品性卑劣,却也有居山修为,二人又是故意高声说话,它焉能听不到,瞬时火冒三丈,发声回骂,言语粗俗,污秽不堪。

胖子是叫花子出身,叫花子哪有不会骂人的,扯着嗓子跟那红衣男子对骂,骂的比那红衣男子更加污秽。

二人你来我往,骂的不亦乐乎,骂的唾沫乱飞,红衣男子问候胖子的先人,胖子问候红衣男子的女眷,红衣男子叫嚣要打的胖子跪地求饶,胖子叫嚷着要打的红衣男子屎尿齐出。

见二人骂的实在离谱,诸葛婵娟皱眉冲胖子说道,“太难听了,别骂了,过去打它。”

“不难听还叫骂人吗?”胖子不以为意,“再骂会儿,现在过去打,它还以为我骂不过它。”

于是二人继续骂,骂的粗鄙,骂的恶俗。

诸葛婵娟越听越反胃,南风则不然,他是越听越开心,胖子的心思不难揣摩,他是想先骂赢那红衣男子,然后再打赢它,说白了就是起了玩心。

诸葛婵娟只道胖子骂的太难听了,胖子骂的兴起,没工夫接话,南风接口说道,“只要骂人,不管骂的好听还是难听,都是没有教养的表现,既然已经没教养了,那就不妨骂的更痛快一点。”

见诸葛婵娟撇嘴,南风又道,“如果姑息纵容,忍气吞声,助长罪恶才是有教养,那这种教养没有也罢。”

胖子是真没教养,但他也是真的骂不过人家,最后气的面红耳赤,只能回头冲南风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