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这妒夫，把人打了一顿，爽了？”

“嗯。”他轻笑一声，少年五官有种说不出的明朗。

“操，你开心就好，不过我觉得这位妹妹应该没那么容易就能原谅你，你瞅瞅人家那脸蛋跟身材，这可都是跟你闹跟你作的资本啊，追她的人肯定多了去了，你怎么敢这么不给她脸？”

“说得好，要不要再说一句？”沈调按了按手指，握紧拳头。

那个壮壮的男生往后退了一下，眼看沈调是真情实感的要揍人了，立马开始寻找求生之路，然后就一眼盯上了正打算抱着沉默胳膊下楼的江念期。

“哎哎！嫂子嫂子！！！等等我吧？海底捞我请你们吃！你是调哥女朋友，旁边那哥们又是你哥，第一次见，咱们一起吃个饭行吧？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哈！”

江念期闻言看了一下沈调那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念期觉得他好像有点焦虑紧张。

“我不想跟他吃饭。”江念期心里很不舒服，但目前为止这不舒服还仅限于沈调完全不给自己哥哥面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现在果然开始痛了，但这都是没法避免的，谁知道他俩动手居然这么快，什么计划都没能赶上变化。

“嫂子你别这样，都是调哥的错，我代他向你赔不是，待会儿他肯定会找你好好道歉的，刚才他还在那跟我说自己后悔呢。”

江念期嘴巴一张，差点就信了，好在旁边的沉默笑的爽朗，一把捂住了江念期的嘴。

“别介啊，打架本来就是这样，咱这是在馆里又不是在街头，输就认嘛，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也不必在这给我赔笑脸，毕竟我家宝儿又不是你女朋友。”

沉默文明用语，全程没爆过一句脏话，但是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不怎么好听。

“哪的话，不是，走吧咱就吃个饭，有什么事都饭桌上去说。”那男生还是在锲而不舍的跟沉默攀交情，但是沉默似乎并不太想给他这个机会。

“差不多点就行了，那边那位是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沉默拍了拍壮壮的男生肩膀，凑上去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玩你嫂子呢，我说的没错吧？”

“这绝不是，他……”就在那男生急着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沈调自己开口了。

“刚刚我不该一点面子都不留的。”他看着沉默，开始道歉：“我挑衅你就只是因为生气，总能看到你在跟她聊天，我吃醋了，对不起。”

“怎么，你以为我生气就是为了你刚把我打趴下了啊？我说了啊压根就不是这事。”沉默扭了扭脖子，挥了一下手，“走，底下说去。”

沈调走过来了，江念期见状也跟着下去了，只剩下这楼上的人还在看着，刚刚给沈调出头的那男生马上招呼着过去让他们继续练了。

江念期之前预定的火锅店打个车几分钟就到了，她坐在出租车副驾驶，后面两个就在那聊起了天。

“不打不相识啊，再跟你介绍一下我和小江的关系吧，我这人嘴混，你也别误会，江念期是我堂妹，她爸是在她快十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之后她就被她小姑，也就是我妈带来我家照顾，十五岁她亲妈再婚，这才跟着她妈来现在这座城市。

“嗯。”沈调还是寡言少语的，这些话江念期也没有跟他说过，这会儿听沉默说这些，不知道该不该打断他让他别继续叽咕。

“沈调，真的，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们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话，是不是弄得你就打心底里的很看不上她？你不跟她分手，就因为我妹她人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带上街去让人看着贼有面子？”

这话说的很诛心，江念期转头瞪着沉默，眼角余光还看见沈调摇了摇头。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她家里的事。”

“是，说你肯定是要这么说的。”沉默伸手擦了下鼻子，语气没半点好转，“但你为什么就一直端着架子，让她这么赶着来舔你？你成绩好所以觉得自己高她一等是吧？我跟你说我妹她从小到大考试几乎就没下过前三，高中跟你谈了恋爱才恋爱脑，她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凭什么看不上她？”

“我说了我没有看不上她。”沈调的语气也有些愠怒了，他看着沉默说道：“我最开始的时候看到她都觉得紧张，你说得对，她长得好看成绩也好，我有什么？我就只有成绩还可以了。”

江念期惊了，她还真没想过有一天能从沈调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原来沈调是这么想的？

不是啊！沈调明明是个难得的人生赢家，谁不知道他人帅又聪明，他居然还自卑？

“行，那你是怎么的，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吗？她每次无聊找我说话，都是说你在学习又在学习不停学习，嘿我就想不通了，你既然这么爱学习，那你还谈什么恋爱啊？你放她去找个更疼她的男生谈不成吗？”

“……”问到点子上了，江念期忍不住想给沉默鼓掌，果然沈调这次也终于没话说了。

过了好久，沈调才总算用力压住了发颤的声音，开口说道：“我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了，我必须得好好读书，拿最好的成绩才行，我不能再继续变差了。”

兄妹俩谁都没好意思再接着问下去，因为沈调他……好像被弄哭了。